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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辰起名宝典:生辰八字取吉名,宝宝起名大全

【子时·墨影】

时辰起名宝典:生辰八字取吉名,宝宝起名大全

老林是成都府南河边最后一个“守更人”。他不用钟表,只认更鼓。每逢子时,鼓声一起,他便把那张写了三十年的摊在案头,点一盏青灯,给新降生的婴孩起名。

这张谱子开篇只有八个字:
“子墨、丑耕、寅啸、卯芽、
辰鳞、巳音、午烈、未眠。”
往下,每一时辰再细分八刻,共得六十四格,格子里不是字,而是极细的墨线,像河网,又像掌纹。老林说,那是娃娃们自带的“水路”,名字得顺着水走,一生才不被旱着。

今年惊蛰,子时三刻,河面漂来一个木盆,盆里躺着个不足五斤的女婴,脐带还渗血丝。老林用竹篙勾回木盆,鼓声正好落在“子”位最末一墨线。他蘸了锅底墨,在谱子最下一格补了两个字——“墨影”。

墨影长到十六岁,头发里永远夹着洗不掉的墨迹。她看不见颜色,却能分辨时辰:寅时风里有木屑味,辰时水气带鳞光,午时阳光像烧红的刀。老林说,这是把名字还给了时辰。

去年立冬,老林把谱子交到墨影手里,只说了一句:“以后该你守更了。”
那夜鼓声再响,墨影在子时第一格添了第三行小字:
“若墨尽,则以影代之。”

府南河的水仍旧流,只是再没人见过老林。桥头多了个蒙眼的姑娘,子时一到,她用手指蘸河水,在空气里写字。写完了,风一吹,字就化成雾,落在谁家窗台,谁家便传来婴儿的第一声啼哭。

成都人后来管那叫“子时墨影”。他们说,被墨影点过名的孩子,一生不会迷路,因为名字里藏着一条看不见的河,河水流向哪里,他们就去哪里。

【丑时·耕石】

秦岭脚下有块“丑时田”,田主姓石,三代单传,却从不早起。别人日出而作,他们丑时一过就熄灯。村里人笑他们“懒石”,直到有一年大旱,河床开裂,独独丑时田的稻子抽穗灌浆,绿得发黑。

石家老太爷临终才说破:石家人起名不靠族谱,靠田。
丑时一刻,把刚会爬的娃娃放在田埂,任他摸第一块石头。石头上的纹,就是名。老太爷摸到的是“耕石”,他爸摸到的是“犁石”,他孙子摸到的是“碎云石”。

轮到重孙女那年,丑时雷雨,田埂塌了一角,娃娃爬着爬着,竟从泥里抠出一枚秦半两钱。铜钱上的字早磨平了,只剩外圆内方。老太爷把铜钱穿了红绳,挂在娃脖子上,说:“就叫圆方。”

圆方十八岁那年,秦岭山洪,丑时田被冲成河。她跪在田埂上哭了一夜,天亮时,在淤泥里摸到了那块“碎云石”。石头裂成两半,中间嵌着铜钱。她把石头和铜钱一起埋回土里,然后在原址种了一亩糯稻。

稻子抽穗时,谷粒不是黄色,是铜钱一样的青灰色。磨出来的米,煮成粥,竟有山泉的回甘。圆方给粥取名叫“丑时圆”。

后来,秦岭修高铁,隧道穿过丑时田下方。施工队打眼放炮,却怎么也打不准。测量队来复测,发现仪器一到丑时就失灵。项目经理半夜巡线,看见田里有青衣姑娘点着油灯插秧,灯影一晃,仪器就跳字。

第二天,经理在田埂上插了块告示:
“此处为文物埋藏区,禁止施工。”
落款是:国家文物局特邀顾问——石圆方。

【寅时·啸笺】

徽州古村有座“啸园”,主人姓谢,祖上出过三位状元。谢家子弟乳名皆不带“文”字,因为“文”字太满,怕折了福气。他们起名用“笺”——一种薄如蚕翼的竹纸。

寅时天未亮,谢家新生儿的胎发不剃,反裹在笺里,连同胎盘一起埋到桂花树下。次日寅时,取笺展开,若有露水未干,笺上自会显出纹路,如鸟羽,如剑脊,那便是名。

谢家最末一位状元叫谢羽笺,他出生时笺上显的是“羽”字,笔锋带钩,像要飞。谢羽笺十九岁中状元,却在殿试后辞官回乡,在啸园开了间私塾,专教“寅时笺课”。

学生不是人,是鸟。

每日寅时,他吹竹哨,唤来山雀、画眉、白头翁,在笺上啄墨。鸟爪印作横,喙印作点,尾翎扫作撇捺。一幅“鸟篆”写完,谢羽笺便烧掉,灰烬撒在桂花树下。

有徽商出千金求一幅“鸟篆”,谢羽笺笑而不语。直到抗战爆发,徽州沦陷,日军要拆啸园建炮楼。谢羽笺把最后一张鸟篆笺塞进一只山雀的尾羽,放它飞去。

七十年后,啸园重修,工人在桂花树下挖出一只锈铁盒,盒里是一张完好无损的竹笺,笺上无字,只有三道爪痕。

文物专家用光谱分析,爪痕里含微量朱砂和硝石,竟是一份火药配方。

配方背面,有谢羽笺用指甲刻的小楷:
“寅时第三刻,鸟以羽为笺,人以名为誓。
誓曰:国若有难,吾以啸为号。”

【卯时·芽书】

苏州阊门外有条“芽巷”,巷口有口古井,井沿长满瓦松。巷里人起名不花钱,只花井水。

卯时太阳未出,产妇家人打一桶井水,放在门槛内侧。孩子落地哭第一声,家人把写好的一页撕成条,捻成纸绳,浸在井水里。纸绳在卯时第一缕阳光照到井沿时捞出,哪根先发芽,哪根上的姓就是名。

巷里有个姑娘叫“井芽”,她出生那年,纸绳捞出时,竟有两根同时抽芽,一根姓“井”,一根姓“叶”。族老说,这是井神和叶神抢人,得双姓。于是户口簿上写“井叶芽”,街坊简称“井芽”。

井芽十五岁,巷口古井塌了。她跪在废墟上,把没发芽的纸绳一根根捡回来,泡在脸盆里。第二天清晨,盆里浮出一层绿苔,苔上现出极细的叶脉,像字。

她照着叶脉描,竟描出一首童谣:
“卯时水,卯时芽,
井是姓,叶是家。
芽若枯,井就塌,
叶若黄,人就瞎。”

巷里人慌了神,凑钱请工匠修井。井修好的那天,井芽把脸盆里的绿苔倒进井里,苔沉底,井水忽然变得极清,能照见未来。

后来,阊门拆迁,芽巷被推平,唯独那口井被原址保留。井沿上刻了四个字:
“卯时芽书”。

【辰时·鳞语】

洞庭湖老渔民吴老四,给儿子起名不用,用鱼鳞。

辰时开网,第一尾打上来的鲤鱼,取鳞三片:背鳞、腹鳞、尾鳞。鳞纹若成“川”字,名就叫“川”;若成“回”字,名就叫“回”。吴老四的儿子叫“吴鳞川”,孙子叫“吴鳞回”。

轮到重孙那年,辰时打上来的却是一尾白化鳡鱼,通体无鳞。吴老四捧着鱼,手抖得像筛糠。鱼嘴一张一合,竟发出婴儿啼哭。

吴老四把鱼放生,回船舱翻出祖传的,最后一页写着:
“无鳞之鱼,名为‘语’。”

于是重孙叫“吴语”。

吴语三岁不会说话,只会对着湖水吐泡泡。五岁那年,洞庭湖大旱,吴语突然开口,第一句就是:“湖底有泉,泉眼在君山。”

村里人按他说的挖下去三尺,果然涌出清泉,救了全村的稻。

吴语十岁那年,湖上来了群白鳍豚,围着他的小船转。吴语跳进水里,与豚同游,嘴里发出高频的哨音。豚群听后,集体跃出水面,在空中排成“辰”字。

那天之后,吴语再没上过岸。渔民说,辰时常见一条白化鳡鱼背驮少年,破浪如飞。

【巳时·音蜕】

泉州蟳埔女阿音,出生时正值巳时涨潮。她娘在海蛎壳堆上生下她,胎盘落在一张破渔网上。

蟳埔人起名用“音蜕”——把新生儿第一次的哭声录进海螺,再把海螺埋到滩涂。来年巳时,同一片滩涂,若捡到同一只海螺,且螺内仍有哭声,便取名“音”;若螺内无声,则取名“蜕”。

阿音的海螺,十年后在原址被她自己捡到。螺内哭声未绝,反而多了一道潮声。她把螺口对准耳朵,听见自己婴儿时的哭,与妈祖庙的钟声重叠。

阿音十六岁,已能听螺识潮。她闭着眼,把海螺贴在礁石上,能报出三日后涨潮的时辰。渔民用她的“螺报”出海,从未遇险。

后来,泉州港扩建,滩涂填成码头。阿音在最后一车海蛎壳里找到那只海螺,螺壳已裂成两半,哭声仍在。

她把海螺带到新码头,在巳时第一艘货轮鸣笛时,将螺壳扔进海里。螺壳落水,裂口竟合拢,哭声化作汽笛,与船笛同频。

船员说,每当巳时过泉州港,海底会传来婴儿的笑。

【午时·烈灰】

陕北米脂有户铁匠,姓烈,祖上给李自成打过刀。烈家起名用“灰”——午时开炉,第一锤砸下的铁屑,冷却后捻成灰,灰里若藏火星,便取名“烈”;若灰冷如石,便取名“灰”。

烈家独子叫“烈灰”,他出生时铁屑灰里竟跳出一粒赤红的火星,落在眉心,烫出一点朱砂痣。

烈灰十五岁,延安来了八路军,要修枪械。烈灰他爹把祖传的“午时炉”捐了,烈灰跟着学打枪管。

一次试枪,枪管炸裂,碎片崩进烈灰左眼。他捂着血眼跑回铁匠铺,把最后一粒铁屑灰按进伤口。伤好后,那只瞎眼竟能在午时看见枪管里的膛线。

烈灰用“瞎眼”验枪,百发百中。战士们说,烈灰的左眼是“午时镜”。

解放后,烈灰回米脂,把“午时炉”改成水车,给村里发电。水车转动的声音,像无数铁锤在敲。

烈灰死后,葬在铁匠铺原址。坟头不长草,只长铁锈。

【未时·眠瓷】

景德镇有座“眠窑”,专烧“眠瓷”——给死人用的枕头。窑主姓魏,起名用“瓷”。

未时停火,开窑第一刻,若瓷器自裂成纹,纹如人眼,便取名“眠”;若纹如泪痕,便取名“瓷”。

魏家独女叫“魏眠瓷”,她出生时,窑内一窑枕头全裂,裂纹像闭着的眼睛。

魏眠瓷十八岁那年,窑里烧出一对龙凤瓷枕,未时开窑,龙枕裂成两半,凤枕完好。她把龙枕埋进窑址,凤枕放进嫁妆。

新婚夜,新郎暴毙,凤枕不翼而飞。魏眠瓷守寡,再不开窑。

三十年后,考古队发掘“眠窑”,在龙枕埋处挖出凤枕,枕内中空,藏着新郎的骨灰。骨灰里掺了瓷土,烧成了人形。

魏眠瓷把骨灰人形带回窑址,未时点火,烧出一窑新枕,裂纹全是睁开的眼睛。

她说,那叫“未时眠”。

【申时·暂阙】

【酉时·暂阙】

【戌时·暂阙】

【亥时·暂阙】

——完——

【后记】

时辰之名,本是天机。此文所记八则,皆从民间残卷、口传、碑阴、螺壳、铁屑、瓷纹中辑得,真伪莫辨。唯愿读至此的你,于某个时辰,忽有所感,提笔写下自己的“第九则”。

那时,这篇文章才算真正写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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